第一章入职我叫李之一，23岁，是一个典型的三无青年。
目前辞职蜷缩在北省二线城市的老破出租屋内因没有工作，焦虑的刷求职软件中。
就在今天谁也想不到因为我的无意之间投的一份简历让生活彻底改变。24年8月18日，
李之一瞒着家人失业在出租屋的第八天，可能是辞去工作前几天的放松感已经消失。
醒来的李之一就打开了某b直聘软件在里边找起了工作。‘上五休二，五险一金纯客服，
无销售。’‘00后初创公司，不加班无压力，本**亲自带。
明天上班工资5K’看着这些眼花缭乱的‘靠谱工作’李之一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往下翻。
在翻找半天李之一有些烦躁的把手机扔到了床头，翻身通过窗户看向了天空。
‘叮咚’一声手机提示音响了，不用想李之一就知道是某聘的消息。
拿起手机看到消息列表是一个粉色动漫少女的头像的秦女士‘小哥哥，
你好通过阅读您的简历，发现您的情况非常符合本公司就职要求。
本公司实习期月薪1.2k，十三薪。请问您现在方便吗？我们可以简单聊一下吗？
’看到消息李之一并没有太过在意，
实在是因为他这几天收到类似的消息太多已经有些麻木了。突然间恶趣味上头，
李之一点开消息页面回复了一句，‘谢邀，就剩一个腰子了。
屏幕另一边一个染着粉色头发里叼着棒棒糖脖间挂着一个粉色耳机的少女张着樱桃小嘴，
歪头向上，脑袋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
突然间少女好似想到了什么‘他不会认为我们要给他送园区吧。
’想归想少女还是回复到‘不会的亲，我们是正经公司不做人口买卖的。
因为涉及到公司机密不方便透露具体工作内容，如果您有时间的话可以到公司来详谈。
上边的薪资问题绝对是有保证的。
’可能是二十几年的贫穷使李之一实在想不到自己有什么能力能配得上这么高的工资，
刚准备习惯性的退出某聘。这时刚才的聊天列表又发来了消息。这次是一个地址，
李之一点进去发现这个公司正好距离自己出租屋不远。转念一想，反正距离也不远，
要不下午去看看，就当出去散心了。屏幕那头的少女发完消息，
整个身体都软趴趴地靠在椅子上，双脚还一甩一甩地搭在桌子上。
手里拿着棒棒糖送到嘴边嘎吱嘎吱的咀嚼了起来。‘看来今天又招不到人了’少女心想，
突然屏幕亮起了一个小红点。她连忙点开便看到李之一发来的消息‘好的亲，下午方便吗。
’屏幕那头的秦雨桐看到消息提示，眼睛瞬间亮了，嘴里的棒棒糖嚼得更欢，
几乎是秒回：“方便方便！下午三点可以吗？
我们公司在万达写字楼B座1808室～”约定好时间，李之一才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
窗外的阳光好像比刚才亮了点，他走到卫生间，拧开那台老旧的热水器，等着热水的时候，
顺便翻了翻洗手台——左边是空了一半的牙膏，右边是用了快一年的大宝SOD蜜，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正式场合专用护肤品”。热水哗哗地流出来，李之一对着镜子洗头，
泡沫揉了满脑袋，冰凉的水冲过头皮，让他混沌了几天的脑子清醒了点。
他仔细地把头发吹干，又用剃须刀把胡茬刮干净，最后挤了点大宝，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
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镜子里的男生，双眼皮，高鼻梁，就是脸色有点苍白，
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不过收拾干净后，倒真像他自己想的那样——平庸里透着点小帅。
还行，不至于给面试官留下‘流浪汉’印象。”李之一满意地点点头，
套上那件唯一没起球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揣上手机和钥匙就下了楼。
随即下楼扫了辆共享单车一扭一扭的奔向了面试地点。骑过自行车的朋友该问了，
为什么要一扭一扭。那必然是自行车把弹道偏左不好操控。
第二章1808室的“特殊面试”李之一骑着那辆“歪把子”共享单车，
在下午两点五十五分准时停在了万达写字楼B座楼下。抬头望了眼高耸的玻璃幕墙，
阳光反射在上面，晃得他眯了眯眼——这地方他以前路过过无数次，却从没进去过，
毕竟以前的工资连这楼里一杯咖啡都快买不起。他锁好车，拍了拍牛仔裤上的灰，
深吸一口气往楼里走。大厅里冷气开得很足，和外面的热空气形成鲜明对比，
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赶紧拢了拢T恤领口。电梯口排队的人不多，他跟着进了电梯，
按下“18”的按钮时，手指还是不自觉地顿了一下。“万一真是骗子怎么办？
”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可随即又被自己压了下去——兜里就剩三百多块，
手机还是三年前的旧款，骗子骗他图啥？电梯“叮”的一声到了18楼，门缓缓打开。
走廊里铺着浅灰色的地毯，踩上去没什么声音，两边的公司门牌都做得精致，
唯独1808室的门牌有点特别——不是常见的金属牌，而是一块粉色的卡通牌，
上面画着只抱着星星的小猫，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星途工作室”。李之一站在门口，
犹豫了两秒，还是抬手敲了敲门。“请进～”屋里传来秦雨桐甜丝丝的声音，
还带着点没嚼完的糖味。他推开门，首先闻到的是一股淡淡的草莓味，不是香水味，
更像某种水果糖的气息。办公室不大，却收拾得很温馨——墙面刷成了浅粉色，
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动漫手办和毛绒玩具，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圆形的会议桌，
桌上摆着几杯没开封的草莓味奶茶，旁边还堆着一碟水果软糖。
秦雨桐已经坐在会议桌旁等着了，见他进来，立刻站起来招手：“小哥哥你来啦！快坐快坐！
”李之一走过去，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目光忍不住扫过周围——这办公室怎么看都不像正经公司，倒像个女生的卧室。他正想开口，
秦雨桐已经把一杯奶茶推到他面前：“刚买的，还冰着呢，你喝吗？草莓味的～”“谢谢，
不用了。”李之一摆摆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那个，咱们还是聊聊工作吧？
”“嗯呐嗯呐，我叫秦雨桐，我看资料我们应该是同岁，叫我雨桐就行！”秦雨桐摆摆手，
把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放在旁边的糖纸上，“我知道你肯定好奇，为啥薪资这么高，
还不透露工作内容——其实是因为这份工作有点‘特殊’，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岗位。
”李之一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有问题。秦雨桐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
自顾自地继续说：“我们工作室主要做‘小众文化推广’，比如冷门动漫、独立游戏之类的，
最近需要招个‘特殊助理’，帮我处理一些‘私人相关的工作’。”“私人相关？
”李之一瞬间有了些不好的想法，“具体是啥？”“比如……帮我记一下动漫更新时间，
陪我去漫展盯摊位，有时候要帮我试玩新出的独立游戏，写点体验报告，
还有就是……偶尔帮我照顾一下家里的猫。”秦雨桐说着，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
递到李之一面前，“你看，就是它，叫草莓，是只布偶猫，
特别乖的～”照片里的布偶猫通体雪白，蓝色的眼睛像宝石，正窝在粉色的猫窝里打盹。
李之一看着照片，有点懵——这工作内容，怎么听都像“私人保姆”？
“那……这工作为啥给这么高的实习薪？”他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惑。秦雨桐挠了挠头，
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是我爸妈怕我招不到人，
特意把薪资提上去的……而且这份工作有点‘随叫随到’，比如有时候凌晨出新动漫，
我想找人聊情节，或者草莓半夜不舒服，需要人帮忙送医院，所以薪资会比普通助理高一点。
”听完秦雨桐的话，李之一愣了一下心里想‘普通人看到这么高的工资直接就划走了，
这工资都高的有些离谱了。’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你放心，绝对不涉及违法乱纪的事！
而且转正后薪资能涨到1.8K，还能帮你交五险一金，要是你喜欢动漫游戏，
还能经常接触到行业里的人～”李之一坐在椅子上，手里捏着那杯没开封的奶茶，
冰凉的触感透过杯子传到指尖。他看着秦雨桐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又想起自己出租屋里那台老旧的热水器，
还有日渐减少的银行卡余额——好像……这份“奇怪的工作”，也不是不能考虑！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秦雨桐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看了眼来电显示，
对着李之一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接起电话：“喂，妈……啊？草莓又把花瓶打翻了？
好好好，我马上回去……”挂了电话，
秦雨桐有点尴尬地笑了笑：“那个……我家草莓又调皮了，我得先回去处理一下。
你要是觉得这份工作还行，明天就能来上班，咱们先试岗一周，你觉得合适再签合同，
怎么样？”李之一看着秦雨桐着急的样子，又想起刚才照片里那只温顺的布偶猫，
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他站起身，把奶茶推回给秦雨桐：“不用了，奶茶你留着吧。
明天我准时来上班，试岗一周没问题。”秦雨桐一听，眼睛瞬间亮了，
抓起桌上的钥匙就往门口跑：“太好了！那明天见！我先回家救花瓶了！
”看着秦雨桐匆匆离去的背影，李之一站在1808室里，
环顾着满屋子的动漫手办和毛绒玩具，突然觉得——好像自己真的要开始改变了。
他走出写字楼，午后的阳光正好，不燥也不烈。他扫开那辆“歪把子”共享单车，这一次，
好像连车把偏左的问题，都没那么难操控了。第三章试岗第一天第二天早上八点半，
李之一准时站在了万达写字楼B座楼下。没了昨天的犹豫，他甚至特意提前十分钟出门，
还在小区门口的早餐摊多买了个茶叶蛋——毕竟是“试岗第一天”，总不能饿着肚子干活。
说来李之一和那个歪把子自行车也是有缘，昨天晚上只有它没有被其他人骑走。
1808室的门虚掩着，他轻轻推开门，首先听到的不是秦雨桐的声音，
而是一阵“哗啦哗啦”的猫抓板声响。
屋里比昨天更热闹些：沙发上扔着几件粉色的动漫卫衣，茶几上摆着半盒没吃完的猫饼干，
而秦雨桐正蹲在地毯上，跟一只通体雪白的布偶猫“对峙”。“草莓！不许抓窗帘！
那是我新买的！”秦雨桐皱着眉，伸手想去抱猫，布偶猫却灵巧地一躲，蹦到了书架上，
还顺带碰掉了一个初音未来的手办。李之一赶紧上前，弯腰捡起手办——还好没摔碎，
只是底座沾了点猫毛。他抬头时，正好对上秦雨桐有些窘迫的眼神。“早、早上好！
”秦雨桐赶紧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猫毛，“这就是草莓，
昨天跟你说过的……它早上精力特别旺盛，总爱捣乱。”草莓蹲在书架上，
蓝色的眼睛好奇地盯着李之一，尾巴轻轻晃了晃，还伸出爪子挠了挠书架上的漫画书。
李之一看着它乖巧的模样，实在没法把“捣乱”和这只猫联系起来。“早，雨桐。
”李之一把手里的茶叶蛋递过去，“路上买多了一个，你没吃早餐吧？”秦雨桐眼睛一亮，
接过来剥了壳就咬了一口：“太及时了！我早上赶过来喂草莓，忘了买早餐。那啥，
试岗第一天也没啥复杂的，我先给你列个清单，你照着做就行。”她拉着李之一坐到电脑前，
点开一个Excel表格，标题写着“八月动漫更新清单”。
表格里密密麻麻列着十几部动漫的名字，有的标着“周一晚十点更新”，
有的写着“本周六完结”，还有几行备注着“重点关注：新出的科幻题材，
需要写500字体验报告”。“我的记性不太好，总记混更新时间，
”秦雨桐一边嚼着茶叶蛋，一边指着表格，“你先把这些更新时间整理成日历提醒，
顺便把每部动漫的类型、主要情节摘出来，方便我筛选推广内容。对了，
草莓中午十二点要吃冻干，下午三点得陪它玩半小时逗猫棒，
不然它能拆家——这些也得麻烦你记着。”李之一看着屏幕上的动漫清单，
又瞥了眼正趴在沙发上打盹的草莓，
突然觉得这份工作确实像秦雨桐说的那样——有点“特殊”，但好像也没那么难。他点点头，
打开自己的笔记本，开始逐条整理动漫信息。秦雨桐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边啃茶叶蛋，
一边翻看着新到的动漫杂志，偶尔跟他搭两句话：“这部《星际流浪猫》超好看的，
主角是只会开飞船的猫，你要是有空可以看看。”“那个《复古游戏厅》下周要出剧场版，
到时候可能要你帮我抢预售票。”屋里很安静，
只有敲击键盘的声音和草莓偶尔发出的“咕噜”声。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
落在满屋子的手办上，连空气中飘着的猫毛都泛着浅金色的光。
李之一看着屏幕上“治愈系”“科幻系”的标签，突然想起自己以前下班回家，
总爱窝在出租屋里看动漫放松，只是后来工作忙了，就再也没好好看过。十二点，
李之一准时从抽屉里拿出草莓的冻干。刚打开罐子，
原本在沙发上睡觉的草莓就“嗖”地一下窜了过来，围着他的脚边蹭来蹭去，
还发出软软的“喵喵”声。“它可精了，一听到开罐子的声音就跑过来。”秦雨桐凑过来看，
看着草莓埋头吃冻干的样子，忍不住笑，“你看它吃这么香，
其实昨天还把我买的进口猫粮打翻了，气的我差点饿它一顿。”李之一蹲下来，
轻轻摸了摸草莓的脑袋，软乎乎的毛发蹭得指尖发痒。草莓抬头看了他一眼，
又低下头继续吃，尾巴却悄悄绕到了他的手腕上，像是在“打招呼”。下午三点，
李之一兑现“陪玩承诺”，拿起逗猫棒在草莓面前晃了晃。布偶猫瞬间来了精神，
蹦跳着扑向逗猫棒，粉色的肉垫拍在棒端的羽毛上，闹出一阵细碎的声响。秦雨桐坐在旁边，
举着手机拍视频，还时不时指挥：“往左点！它喜欢扑左边！”“慢点儿晃，别吓着它！
”玩到一半，秦雨桐的手机响了，是工作室合作的动漫周边厂商打来的，
她拿着手机去阳台接电话，声音时不时飘进来：“那个初音的手办要多进点……对，
草莓图案的抱枕也得补库存……”李之一看着草莓追着逗猫棒跑的样子，
又听着阳台上传来的声音，突然觉得这试岗第一天，
好像比他以前在公司做客服、写推文要轻松得多。没有KPI的压力，没有领导的催促，
只有满屋子的动漫气息和一只黏人的布偶猫。傍晚六点，到了下班时间。
秦雨桐把一个装着猫饼干的小袋子塞给李之一：“今天辛苦啦！诺，这个给你，
这个明天记得早点来，咱们要整理漫展的摊位清单。”李之一接过袋子，
看着上面印着的卡通猫咪图案，忍不住笑了：“好，明天见。对了，草莓的冻干我已经放好，
明天中午直接拿就行。”走出写字楼时，天已经有点暗了，路边的路灯亮起暖黄色的光。
李之一骑着那辆“歪把子”共享单车，口袋里装着那袋猫饼干，心里莫名觉得踏实。
他想起昨天还在出租屋里焦虑地刷求职软件，而现在，
却已经有了一份“需要陪猫玩”的工作。回到出租屋，他把猫饼干放在桌子上，又打开手机，
看着白天整理好的动漫清单——突然想起来，秦雨桐说的那部《星际流浪猫》，
今晚正好更新第一集。他烧了壶热水，泡了杯面，一边等着泡面煮熟，
一边打开平板找起了这部动漫。屏幕亮起的瞬间，李之一突然觉得，自己的日子，
好像真的在一点点变甜第四章漫展前的突发状况试岗第三天清晨，
李之一再一次推着那辆“歪把子”共享单车出门时，
发现车筐里多了片不知是谁落下的银杏叶——初秋的风已经带了点凉意，叶子边缘泛着浅黄，
他随手夹进了笔记本里，算是给这几天的日子添了点小标记。到1808室时，门没关严，
隔着门缝就听见秦雨桐的声音，带着点急慌慌的调子：“怎么会少发呢？
上周明明跟你们确认过数量的……”推开门，只见秦雨桐坐在电脑前，眉头皱得紧紧的，
粉色马尾辫耷拉在肩头，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上是和厂商的聊天记录。草莓蹲在她腿边，
像是察觉到气氛不对，安安静静地蜷着，连平时爱蹭的键盘都没碰。“早啊，雨桐。
”李之一把路上买的豆浆放在她桌角，“出什么事了？”秦雨桐抬头，眼睛有点红，
像是刚着急过：“之一，咱们下周漫展要卖的草莓抱枕，厂商说漏发了一半，
补寄的话明天下午才能到场馆。可咱们明天上午就得去布展，要是等抱枕到了再摆，
说不定赶不上傍晚的预展，到时候摊位空一块多难看啊……”她说着，
指了指墙角的纸箱：“这里面是剩下的空白抱枕套，还有点丙烯颜料，
我本来想实在不行就自己画，可我手笨，
画出来的草莓跟歪瓜裂枣似的……”李之一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
纸箱里的空白抱枕套是浅粉色的，叠得整整齐齐，旁边的颜料管摆了一排，
红的、白的、蓝的，正好是画草莓的颜色。他想起自己上学时，
美术老师总夸他简笔画得规整，甚至自习摆烂时还总喜欢找个卡通人画。“要不……我试试？
”李之一蹲下来，拿起一个抱枕套，“草莓的样子我记熟了，
画个简单的卡通形象应该没问题。”秦雨桐眼睛瞬间亮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真的吗？
你会画？那太好了！咱们今晚加个班，多画几个，说不定还能当‘限定手绘款’卖，
比印的还特别呢！”说干就干。秦雨桐把会议桌收拾出来，铺上旧报纸当桌布，
李之一则把颜料挤在调色盘里，先拿铅笔在抱枕套上打草稿——圆圆的脑袋，三角形的耳朵，
再用蓝色颜料点出亮晶晶的眼睛，最后用白色颜料勾出绒毛的层次感。第一笔落下时，
他还有点紧张，怕画歪了。可草莓像是来给他打气，跳上桌子，用脑袋轻轻蹭了蹭他的手腕，
软乎乎的毛发蹭得人心里发暖。李之一定了定神，手腕稳了不少，等画完第一个抱枕，
秦雨桐凑过来看，忍不住惊呼：“哇！这草莓画得比照片还可爱！你也太厉害了吧！
”草莓也凑过来，鼻子碰了碰抱枕上的颜料，又赶紧缩回去，惹得两人都笑了。
原本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松快了不少。中午吃饭时，秦雨桐点了外卖，
特意多加了一份李之一爱吃的糖醋里脊：“今天辛苦你了，本来不该让你加班的，这顿我请！
”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边吃一边聊漫展的事——秦雨桐说想在摊位挂串小灯，
晚上亮起来会很温馨；李之一则提议，把手绘抱枕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再贴个“限定款”的小牌子，说不定能吸引更多人。草莓蹲在旁边的猫碗前，小口吃着冻干，
偶尔抬头看看他们，尾巴轻轻晃两下，像是在参与讨论。下午接着画抱枕，秦雨桐也没闲着，
她找出彩色卡纸，剪了好多小贴纸——有星星形状的，有动漫角色头像的，
还有印着“星途工作室”字样的，打算贴在手绘抱枕上，让它们看起来更精致。
两人分工合作，屋里只剩下笔尖划过布料的沙沙声，还有草莓偶尔发出的“咕噜”声。
傍晚六点，原本该下班的时间，桌上已经摆了八个手绘抱枕，
每个上面的草莓都不一样——有的在歪头，有的在抱小鱼干，还有的在蹭爱心，
个个都透着灵气。秦雨桐把抱枕一个个摆起来拍照，发在工作室的微博上，
配文：“漫展限定手绘草莓抱枕，数量有限，先到先得～”没过几分钟，评论区就热闹起来，
有人问：“这个手绘款也太可爱了吧！漫展当天能买到吗？
”还有人说：“求画师大大露个脸！画得也太戳我了！”秦雨桐举着手机给李之一看，
笑得眼睛都弯了：“你看！大家都喜欢！咱们这加班加得值了！”李之一看着屏幕上的评论，
心里也暖暖的。他想起以前在公司加班，总是对着没完没了的报表，
心里满是烦躁；可今天加班，画着喜欢的卡通形象，身边有靠谱的同事，还有黏人的小猫，
连空气都是甜的。晚上八点，两人把画好的抱枕放进防尘袋，
秦雨桐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草莓味的饼干，塞给李之一：“今天真的谢谢你，
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个你拿着，路上吃。”李之一接过饼干，
包装上印着和草莓一样的布偶猫图案，他忍不住笑了：“谢什么，咱们是同事嘛。对了，
明天布展我早点来，帮你搬东西。”“不用不用，你明天正常来就行，
我让我哥开车来送箱子。”秦雨桐送他到门口，又叮嘱，“路上注意安全，
骑那辆‘歪把子’自行车慢点。”走出写字楼，晚风一吹，带着点颜料的清香。
李之一骑着自行车，口袋里揣着草莓饼干，心里踏实得很。路过小区门口的便利店时，
他进去买了瓶可乐，想庆祝一下这“紧急任务”的完成。回到出租屋，
他把手绘抱枕的照片发给朋友，朋友回复：“你这工作也太有意思了吧！还能画画撸猫，
比我天天坐办公室强多了！”李之一看着消息，忍不住笑了。他把可乐倒进杯子，
气泡在灯光下泛着光，又拿出白天夹在笔记本里的银杏叶，放在桌角。出租屋还是老样子，
墙皮有点剥落，热水器偶尔会出冷水，可现在，桌上有了草莓饼干，墙上贴了动漫明信片，
连空气里都好像有了草莓的甜香。他打开平板，找出《星际流浪猫》最新更新的一集，
一边喝可乐一边看。屏幕里，那只会开飞船的猫正带着同伴穿越星际，李之一突然觉得，
好像也跟着开启了一段新的旅程——不再是那个蜷缩在出租屋里焦虑的“第二天早上七点半，
李之一准时出现在万达写字楼楼下。手里提着一个保温袋，
里面装着他早起在早餐摊买的肉包和豆浆——昨天秦雨桐说要早点去布展，
他想着对方肯定又没顾上吃早餐。1808室里，
秦雨桐已经把要带的周边塞进了几个大纸箱，草莓蹲在纸箱上，尾巴轻轻晃着，
像是在“检查”行李。见李之一进来，秦雨桐立刻招手：“快来帮我搭把手！
咱们得赶紧去场馆，争取八点半前到！
”两人合力把纸箱搬到楼下秦雨桐的车上——那是秦雨桐的代步工具，
粉色的车身还贴了好几张动漫贴纸。开着车窗，早上的风还带着点凉意。
本该犯困的时间李之一格外的精神，他看着坐在主驾开车的秦雨桐，
风吹过脖颈带起了几缕秀发，一阵恍惚他又想起了某聘软件上少女的头像愣了神。
李之一的心里好像多了些什么。八点二十，两人准时抵达漫展场馆。
工作人员已经在门口等着，帮忙把箱子搬进指定的摊位——那是个靠窗的位置，光线很好，
还能看到场馆里来往的人流。摊位不大，只有一个两米长的货架和一张折叠桌，
秦雨桐拿出提前画好的海报，递给李之一：“你先把海报贴在货架上，我来整理周边，
等会儿厂商会把补寄的抱枕送到后台，我去取。”李之一点点头，
踩着凳子往货架上贴海报——海报上印着草莓的照片和各种动漫周边的图案，
还有一行醒目的字：“星途工作室：小众动漫的宝藏角落”。刚贴到一半，
就听到旁边摊位传来熟悉的声音：“雨桐？你怎么这么早？”转头一看，
是个穿黑色卫衣的男生，手里抱着一摞漫画书，卫衣上还印着《星际流浪猫》的主角图案。
秦雨桐抬头笑了笑：“阿哲？你也来参展了？我这不是昨天出了点小状况，得早点来收拾嘛。
”男生走到摊位前，看到李之一，好奇地问：“这位是？”“他是我新招的助理，李之一。
”秦雨桐介绍道，又转头对李之一说，“这是阿哲，做独立漫画的，咱们之前合作过好几次。
”李之一跟阿哲打了招呼，对方笑着点头：“原来是新助理啊，雨桐可算招到人了，
之前她一个人忙漫展，忙得饭都没时间吃。”说话间，秦雨桐的手机响了，是厂商打来的，
说抱枕已经送到后台。她赶紧跟李之一交代：“你先看着摊位，我去后台取抱枕，
很快就回来！”李之一点点头，刚把最后一张海报贴好，
就看到几个穿着动漫cos服的女生朝摊位走来。为首的女生扎着双马尾，
穿着粉色的洛丽塔裙子，眼睛一亮：“哇！这里有小猫咪图案的抱枕！还是手绘的？
”她指着货架上的手绘抱枕，兴奋地问：“这个怎么卖呀？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款式，好可爱！
”李之一愣了一下，赶紧说：“这个是我们工作室的‘限定手绘款’，59块一个，
目前只有六个。”“我要两个！”女生立刻掏出手机扫码，
旁边的朋友也凑过来看：“我也要一个！这个比印的好看多了，还特别有意义。
”没等李之一反应过来，六个手绘抱枕就卖出去了四个。
他赶紧给秦雨桐发消息：“手绘抱枕卖得超好，已经剩两个了！
”秦雨桐很快回复：“这么快？太好了！我马上回来，你先别卖完，留一个我看看！
”等秦雨桐抱着补寄的抱枕回来时，正好看到李之一在给最后一个手绘抱枕打包。
她眼睛一亮：“哇！真卖完了？我还以为没人会要呢！”“好多人问，说手绘的特别，
”李之一把打包好的抱枕递给顾客，笑着说，“刚才阿哲还过来问，说想跟咱们合作，
把他的漫画角色做成手绘周边。”秦雨桐惊喜地睁大眼睛：“真的？阿哲的漫画粉丝可多了，
要是能合作，咱们工作室的名气肯定能涨不少！”两人一边整理补寄的抱枕，
一边聊着刚才的意外收获。秦雨桐把抱枕摆上货架，看着满满当当的摊位，
忍不住感慨：“以前我一个人办漫展，总怕出岔子，这次有你帮忙，感觉轻松多了。
李之一有你真。”可能是秦雨桐说完发现了有什么不对马上停住了，
**小脸一下就通红了起来。李之一看着她，心里也暖暖的。
他想起昨天晚上两人一起画抱枕、剪贴纸的场景，想起草莓窝在脚边的样子，
突然觉得——这份工作不仅给了他一份收入，更给了他一种“被需要”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他以前在公司里从未有过的。上午十点，漫展正式开始。场馆里渐渐热闹起来，
穿着各种cos服的人来来往往，摊位前也围了不少顾客。秦雨桐负责介绍周边，
李之一则帮忙打包、收钱，
偶尔还会跟顾客聊两句动漫——有个男生说自己是《星际流浪猫》的忠实粉丝，
李之一跟他聊了半天情节，最后对方不仅买了手办，还关注了工作室的微博。中午十二点，
两人轮流去吃午饭。李之一去场馆外的快餐店买了汉堡和可乐，
回来时看到秦雨桐正蹲在摊位后面，
给草莓喂猫条——原来秦雨桐怕草莓一个人在办公室孤单，早上特意把它带来了，
用宠物背包背着，这会儿人少，就放它出来透透气。“你回来啦！”秦雨桐看到他，
笑着招手，“草莓刚才可乖了，就在我脚边待着，没捣乱。”李之一蹲下来，
摸了摸草莓的脑袋，布偶猫蹭了蹭他的手心，发出软软的“咕噜”声。
阳光透过场馆的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一猫身上，暖融融的。下午两点，阿哲又过来了，
手里拿着一本漫画手稿：“雨桐，之一，我跟你们说，我刚才跟几个粉丝提了手绘周边的事，
他们都特别感兴趣！你们看，这是我新漫画的主角，要是做成手绘抱枕或者贴纸，
肯定能卖爆！”秦雨桐接过手稿，眼睛亮了：“这个角色好可爱！阿哲，
咱们回头详谈合作细节，说不定下次漫展就能推出联名款！
”李之一看着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融入了这个小小的工作室，
融入了这种充满动漫气息的生活。他不再是那个躲在出租屋里焦虑的“三无青年”，
而是有了具体的事要做，有了一起奋斗的人，甚至还有了一只黏人的布偶猫。傍晚六点，
漫展预展结束。两人收拾摊位时，发现大部分周边都卖完了，
尤其是手绘抱枕和草莓图案的周边，几乎售罄。秦雨桐拿着账本，
笑得合不拢嘴：“今天卖得比上次好多了！之一，你立大功了，要是没有你画的抱枕，
今天肯定卖不了这么好！”闭馆时，秦雨桐的哥哥来接他们，把剩下的周边搬上车。
草莓趴在李之一的怀里，已经睡着了，软乎乎的身子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秦雨桐看着它，
笑着说：“你看它，今天累坏了，估计梦里都在吃冻干呢。”李之一低头，
轻轻摸了摸草莓的耳朵，心里满是柔软。他知道，这只是试岗期里的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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